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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序:尋回初心的愛

 

記得「小白」走入生活那一年,我約莫九歲;也記得甫從三合院熱鬧的大雜院舉家遷出後,鄰居玩伴頓時不再朝夕相聚,生活忽然一下「安靜」不少,總是獨自寫功課、獨自看卡通、獨自發著呆……

 

遷居的新家距離國民學校是一段不算短的路程,沒有同齡小朋友招呼相伴,每日晨昏總是一個人匆匆踏踢腳步、往返學校。雖然被翠綠稻田圍繞的新居是一幢嶄新的二樓洋房,但認真而言,那時,真不喜歡自己的新生活;性格原就偏屬寡言內向的我,話似乎又更少了。

 

 

直至有一天,父親突然抱回一隻喚不出品種的小小狗,柔軟的身軀、烏黑的圓眼珠、雪花白的毛色,無辜模樣很是逗人喜愛。昔時鄉里,總習慣以狗兒的毛色命名,想當然爾,小狗兒也就被我們不具創意的命名為「小白」。

 

初來乍到的小白,一開始並不喜親近人,甚還帶著畏懼;只要一靠近牠,便會嗚聲顫抖的往後縮退。之後才明白,小白是父親從一群頑童棍棒下搶救回來的,狗媽媽早已不知被凌虐驅趕向何方。

 

從此,每當我端捧飯菜狗糧餵食小白時,總會在距離狗屋前數步,擱下飯食,輕聲招呼便走開,並不勉強靠近。小動物的天性,總能聰敏體察人心善意與否,時日一久,小白就開始對我這小主人搖起尾巴,主動靠近,親暱嗅聞,甚至跟前跟後、等盼討抱;一旦遠遠望見我放學返家的身影,便會汪聲熱情朝我奔來。小白,似乎又一點一滴尋回對人類的信任;而我有了「同伴」,笑容也漸漸的多了。

 

家中後院,父親栽種一株葉脈嫩翠的芭樂樹,那兒是小白和我玩鬧的小天地。總能見母親在一旁餵養雞鴨;我們這對「小同伴」或是拋球追逐,或是嬉戲藏躲,不亦樂乎;只要一得空,我也總會不辭路遙,帶著小白回到三合院老家尋訪大堂哥和其他童伴。走筆回憶至此,那真是一段單純而溫暖的童年歲月。

 

 

原以為日子就會這麼如常不變的走下去,而小白當然也會朝夕陪伴身旁,從小狗長成大狗,再慢慢退化成老狗……原以為時間還有許多。

 

永遠不會忘記升上小六那年暑假的某日黃昏,自學校暑期輔導返家的我,第一次沒能瞧見小白熱切奔迎的熟悉身影,更奇怪的是,已近晚餐時分,亦不見小白一如往常的撒嬌等待。父親不忍見我焦急,終於決定揭明真相,伴我走至後院,說小白因誤食老鼠藥,他憂心我難以接受小白最後的「模樣」,已將牠先行葬在同我最常玩耍的芭樂樹下……

 

誤食老鼠藥?怎麼會呢?經我日常訓練,小白從不胡亂咬嚼路邊雜物,並不貪吃呀;下葬?是說我再也見不著小白嗎?……一時之間,有太多太多疑問,盤旋在我小小的腦海裡,如糾結的毛線團,怎麼也理不清楚。已不記得當時的我有沒有流淚,只知自己傻傻望著芭樂樹,好久、好久……

 

 

在那之後,我的生活又「安靜」了好長一段時日,父親甚還特意購回一隻會模仿人聲、逗趣「說話」的九官鳥,囑咐我細心照顧。說是囑咐,其實已漸成長的我當然懂得,那不過是父親期盼我轉移注意力的關愛心意罷了。

 

而我深知明白,小白已走入回憶中的一角,無論多少年歲過去,那一幅幅小白與我相互「陪伴」的畫面,永遠也不會淡逝。

 

 

曾在中非創立醫院、享有「非洲之父」美譽的史懷哲醫師,曾如此說過:

「人類對生靈萬物的憐憫,造就了真正的人。」

 

但我更想說的是:「生靈萬物與人類的相依相伴,正是一份純真無價的情感連結。」

您說,是吧?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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