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風箏/ 15所高中合唱」～音樂心情筆記 2.
還記得，曾經的朋友們……
暫且不論人我相遇交流、情感界線如何演化消長？傷感時，能有個人相伴身旁，說說話、取取暖，是幸福的吧？......
生活中、成長過程中，曾經，我們有過多少一起哼過歌、聊過天、分享過心事、鬥過嘴、吵過架、流過淚、一起回家、一起補習、一起遊玩、一起罵過老師、一起暗戀過鄰座女生（或隔壁班男生）、一起衝刺過大學窄門（曾經這扇門真的很窄）......的朋友們？
而今，仍然停留身邊的，又有幾個呢？
而今，那些已然和自己生命軌跡交錯、遠離而去的友人......不知，還好嗎？
不禁懷想起～頭戴菊橙色鴨舌帽的小學時期，有個頭型光滑、圓滾可愛的童伴，說起他抓蜥蜴、蟋蟀這些小動物，手腳之俐落哩！
雖然直至現在，蜥蜴這類「東西」，我仍是敬而遠之。但許多野草野花小植物，可都是當時家中飼養羊咩咩的他，教我認得的。
記得那時的我，總好奇他為什麼老是一顆大光頭？
當陽光一照......有時，竟還會反閃著光？
而他，也總很認真地回答我：沒辦法，長不出來呀。
是哦？！......我極是訝異！
如今，想也知道那肯定是他忙於農事的父母，無暇顧及、貪圖一時方便吧？
好笑的是，年幼的我竟然也相信了。
有時，真的好想知道～～
這位有趣的小朋友，現在，不知在哪兒？......還好嗎？
國中時的我，轉學了。
轉學的原因，竟然只是想過過當個「轉學生」的乾癮！！
沒錯，理由真的很誇張！
直至現在，每當回想起這段過往，我總會隱忍不住咒罵自己：真蠢！！
轉學前，同班有個男孩紅著眼眶問我：三義，你為什麼要轉學呢？？......
我雲淡風清地回答道：當然是想要到更好的學校念升學班、考好高中啊！
依稀憶起當初自己的笑容，很明顯忽視了眼前這雙「不捨」的眼睛。
他說：那......以後不就不能一起早自修了喔？......印象中，這句話，他說得好輕。
「當然囉！肯定也不能一起吃中飯！更不能一起放學回家了呀！」
我這種完全不帶依依離情的殘忍回答！！
之後，我還是走了......（而且，呵在新學校果然受到孤單寂寞的種種「報應」！）
而這位曾經將與我彼此間相處時光，如此「珍視」的朋友......如今，在哪兒？......還好嗎？
之後，真如我所願，進入了所謂「升學高中」。
噁，這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慘綠歲月......考試、考卷、藤條、甚至巴掌，填滿了本應青春年少的所有時間和空間，心中的無助啊......怎是一個「愁」字了得？
所幸，當時班上尚有位無話不談的好同伴、多少稍稍緩解了如此煩悶的心緒。
彼此間，正當些的從中英翻譯、數學解題、直至作文破題討論......不正當些的從想盡各種方式惡整同學、打無聊電話驚嚇同學、最無聊的甚至是模仿女孩筆跡，寫「情書」給也正值情荳初開的「同窗少男」們......那段日子，我們的手心總是被打紅、打腫；而一些現在想來，連自己都會驚愕搖頭的惡作劇，呵，也幾乎是被我們兩人給做盡了！
原以為，如此「臭氣相投」的朋友，會一直同自己相伴；原以為，一起約定上同一所大學、碩士班、博士班......想都不用想、肯定會實現！
天真啊，我們......人事的消融幻化，豈容我們所想像那樣簡單？
深深記得當時的大學錄取率約只有百分之三十幾左右，而我們的成績？......唉......
之後，家境頗好、英文能力一支獨秀的他，直接去了美國伊利諾；再之後，又聽他說起可能會再轉去里斯本？......但話說得模模糊糊，口氣也不是很確定？...... 里斯本？是在地球哪一個角落？當下的我，根本一點概念也沒有？甚至不知道，那竟會是他最後一次給我音訊......
這位挨揍、玩鬧，幾乎都是一起「概括承受」的朋友，現在......又是在哪兒？還好嗎？......
很久很久之後，青春，又轉了好幾個彎～在不同世代間，輪流登場、上演。
腦海中的影像，或許會不自覺地日漸讓時間給塗上水色、稀釋而模糊......雖然心有不甘，卻也無力與之抗衡。
而今，生活中再次相識、或是初初相遇的朋友們、點點滴滴......也許只是萍水交會、也許某日勢必天各一方，那麼，總該留下點什麼吧？......我想，應該會的吧？......
延伸閱讀～嫁衣
http://clcsy62.pixnet.net/blog/post/3869308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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